4年DPI過1—揭秘澳銀資本天使投資 | |
發布時間:2021-12-17 15:06:13 | 瀏覽次數: | |
投中網 | 陶輝東
12月7日,深圳天使母基金發布了年度榜單,澳銀資本管理的基金深圳澳銀天使創業投資企業(有限合伙)再獲表彰。
深圳天使母基金是全國規模最大的天使類政府引導基金,自2018年設立以來,已經完成了19批次的出資,設立子基金60多只,合作的GP聚集了全國范圍內的一批頭部機構,包括深創投、澳銀資本、基石資本、英諾天使、天圖資本、真格基金、華潤資本、聯想創投、華蓋資本、梅花創投等。
在深圳天使母基金的層面,一直都重視和實質性地幫助初創企業的發展,無論是資金上的扶持,還是業務上的資源賦能。澳銀的被投項目中,深圳天使母基金不僅在銀行貸款的過程中給予了幫助,也有在創業輔導,技術突破和上下游對接上提供了一系列的支持。
澳銀資本創始合伙人、副董事長歐光耀向投中網表示,深圳天使母基金的評選和表彰對澳銀天使是有標志性意義的,說明天使母基金對澳銀投資和退出效率的認可。澳銀資本的這只天使基金設立三年,實際運作下來與當初設定的目標基本接近,這是澳銀資本的優勢。
澳銀資本是國內較早一批從事天使投資的專業投資機構之一。早在2013年,澳銀資本在北京設立了北京華澳龍灃創業投資企業(有限合伙),開始了系統性的天使投資。而后澳銀資本設立了澳銀新程以及澳銀成長兩支基金,逐步地訓練和總結在天使投資上的感知與經驗。2018年,澳銀資本又設立深圳澳銀天使創業投資企業(有限合伙),天使投資的規模進一步擴大。如今,澳銀資本已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天使投、管體系。
四年返本,天使基金的DPI戰績
時間拉回到2013年,當時的國內創投市場還沉浸在Pre-IPO模式當中。但隨著注冊制的呼聲越來越高,先知先覺的澳銀資本開始思考轉型的問題。
歐光耀表示,澳銀資本當時的判斷是,隨著注冊制的放開,Pre-IPO的套利空間會越來越小。并且,過往的Pre-IPO實際上也很難出現外界想象的數十倍、上百倍的回報,1倍、2倍的回報已經算是不錯。
“所以我們認為,越往早期走項目的成長性更高,才能真正享受到企業成長最快的那一段紅利。后端項目的收益是看得到的,想象空間不會很大,也不能發揮我們的專業能力。”歐光耀總結道。
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,澳銀資本第一只定位天使投資的基金北京華澳龍灃創業投資企業(有限合伙)(下稱龍灃基金)募集成立了。如今這只基金已經完成了100%的退出,已經完成清算注銷。基金的IRR超過30%,它交出的業績答卷基本達到了澳銀資本最初的預期。
華澳龍灃基金一共投資了8個項目,其中6個是天使項目,天使投資的定位十分明確。在這一前提下,龍灃基金在2017年就把DPI做過了1,距離基金設立不過4年時間。2018年之前中國創投市場退出難,早期基金的DPI尤其難看,DPI做過1的基金是并不多見,龍灃基金可以說是市場佼佼者。
現在復盤,龍灃基金至少做對了兩件關鍵的大事,這兩點日后也塑造了澳銀資本做天使投資的底層理念。
第一件事是逆周期投資。龍灃基金成立于2013年,正式開展投資是在2014年。當時的資本市場正處在周期的頂點,股票市場的牛市如火如荼,一級市場上則“雙創”正熱,投資機構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,令人回想起當年的“全民PE”。在這種情況下,澳銀資本選擇了按兵不動。
歐光耀回憶道:“2013年到2014年,TMT實在太火了,我們差不多有兩年時間基本上沒有動,真正開始投資是2014年底到2015年。”
逆周期投資的道理大家都懂,但真正做起來無疑極為考驗定力,LP也會過來問為什么基金投資沒有進度。堅守過最瘋狂的一段時間之后,2015年之后一級市場第一次出現“資本寒冬”,龍灃基金在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里就集中完成了投資。2016年市場回暖,基金則開始退出,節奏踩的都恰在點上。
第二個關鍵是“隔輪退”的策略得到了堅決的執行。所謂“隔輪退”,是指對天使期的投資來說,在后續的第二輪或第三輪融資時即可選擇退出,完成資金的循環。龍灃基金在2016年就有部分項目退出,該年即實現了返本。其中退出最快的一個項目,投資期只有9個月。
當然,好業績歸根結底源自投出了好項目,龍灃基金的命中率相當高,投出了一批如今已成長為明星公司的項目。例如最近官宣了4億元C輪融資的潮玩品牌52TOYS樂自天成,華澳龍灃基金當年投資的時候總估值不過8000萬。還有目前正在接受IPO輔導的錦瑞生物,龍灃基金在它還在虧損的時候就投資了它,估值不過2億元。
堅持投早,助力前沿科技創新
有了龍灃基金的經驗,2018年深圳天使母基金成立后,澳銀資本很快就申報成立了深圳澳銀天使創業投資企業(有限合伙)(下稱澳銀天使基金)。
作為全國最大的天使類政府引導基金,深圳天使母基金不僅出資能力強,在政策上也有諸多突破,讓利條件在全國范圍內堪稱最優,因此對投資機構的吸引力非常大。但是,另一方面,這筆錢卻并不是所有投資機構都敢拿。不止一家頭部機構的合伙人曾向投中網表示,看過深圳天使母基金的要求之后,最終選擇了放棄申報。他們最大的顧慮是,深圳天使母基金在“投早、投小”方面的要求,例如對被投項目成立年限的限制過于嚴格了。
在澳銀資本看來這并不是問題,深圳天使母基金的標準與華澳龍灃基金的投資標準是匹配的。從成長期投資到天使投資,澳銀資本已經完成了思維的切換。這其中的一大難點是對投資風險的認知。對成長期投資而言,一個項目的技術、市場和團隊三要素不能有短板,但天使期項目卻往往會有這樣那樣的缺失。歐光耀表示,對于早期、前沿的初創項目,有一個突出的亮點就值得做一些布局。這就要求投資機構對產業有更敏銳的感知或嗅覺。
目前,深圳澳銀天使創業投資企業(有限合伙)已經投出去19個項目,與龍灃基金相比在賽道上更加聚焦,主要專注在創新醫療器械,新興生物技術以及先進制造上,典型投資案例有世格賽思、諾爾醫療、沃德生命、中晟全肽、攬月機電、中派科技等。這當中有一些項目非常前沿,歐光耀稱之為“小白鼠”。它們的技術風險還很大,要挑戰國際先進公司的難度非常大,國產替代究竟能不能完成也不確定,歐光耀坦言投資“有可能打了水漂”。但澳銀資本依然要堅持布局一些這種項目,如果長期堅持下來,它們未來很有可能會是最頭部的明星公司。
在退出上,澳銀資本升級了龍灃基金的“隔輪退”,正式提出了“結構化退出”的理念。歐光耀解釋道:“一方面,只要項目達到了投資時制定的指標,又有合適的機會,就可以退出。但另一方面,也要保證一定比例項目的長期堅守,這個比例可以控制在總數的20%左右。”
與此同時,龍灃基金創下的四年返本的記錄,也將是澳銀天使基金運營的目標,對DPI的重視和堅持是澳銀資本一以貫之的。
這種堅持在內部其實也有一些不同意見,有投資經理提出,項目明明發展勢頭還很好,為什么要早早就退出?但歐光耀認為:“項目發展好,才有別的機構愿意接盤,我們才能干凈利落的退出。如果別人都沒有收益了,誰會接你的股份呢?”
有LP評價澳銀資本的這一特點是“不貪”,澳銀資本扎根股權投資十八年,堅持穩健投資、堅守投資紀律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基因。
細究下去,結構化退出對所有參與方來說都是有利的安排。首先,對于投資機構來說,無論是天使投資機構、VC還是PE,它們各有所長,都可以拿到合理的投資回報;第二,對于項目方來說,如果老股東都不愿意退出,每次引進新投資方就必須稀釋大量股份,也不利于創始團隊的股權集中;第三,對于政府引導基金這樣的LP來說,結構化退出有利于快速回收資金,形成出資的循環,進一步放大資金使用效率。對政府引導基金來說,周轉效率可能比回報倍數更加重要。
競爭激烈的天使投資
隨著股權投資時代的到來,一級市場的內卷現象難以避免,近兩年來,天使投資的競爭也分外激烈。歐光耀表示,生物醫藥賽道沒被冷過,熱門項目估值持續攀高。
內卷帶來的一個不好的趨勢是,原本應該強調獨立決策的投資機構們,在膨脹的估值面前如履薄冰,越來越傾向于抱團取暖、扎堆投資。有的創業公司被資本把估值抬的非常高,被架在了半空,一旦發展過程中出現一點問題,又會遭到市場的集中踩踏,令人惋惜。
歐光耀坦言:“很多投資機構都強調獨立分析和獨立決策,但是在真實決策過程中往往還是受其它機構很大的影響。一個項目原本拿到10個TS,結果只要有1家撤了,其他9家也都不投了。這種事情讓人很難理解。”在歐光耀看來,這并不利于一個良性創投生態的形成。一個運轉良好的一級市場,應該是每個機構要在對應的階段、對應的行業做得很深很細,做的各有特色。
這就回到了結構化退出的問題。澳銀資本之所以能夠把天使投資的DPI做到那么高的水平,首要原因是對結構化退出的堅持。歐光耀以創新藥項目為例,天使投資的目標是支持它把產品做到臨床階段,有了臨床數據之后,又會有更匹配的后期投資者進入。如果投資機構都擠在某一個階段,所有人的風險都會被放大,也不利于項目的平穩發展。
歐光耀又一次用甘蔗作比:“早期機構吃相對根部的一截,PE就吃中間那一部分,另外還有一些產業資本,可以在它出了成果之后,吃最上面的產業化那一部分。我們有沒有可能形成這種接力?”就目前的市場現狀而言,大家在一窩蜂的往早期走,機構之間的接力或協同還遠遠沒有形成。
而這種理想局面要想真正形成,歐光耀坦言還需要時間和周期讓大家形成共識。在此之前,市場上的每一個投資機構應該保持定力,將天使投資做實,避免陷入虛假繁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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